該好了吧?
他們說,
怎麼會停在這裡那麼久,
久到姐姐都換了三個工作,
媽媽安眠藥也都換了好幾次新的。

該好了吧?
他們說,
十年的光陰怎麼可能還沒讓你們忘記,
跑花東線的貨運司機都換了好多個,
爺爺經歷了兩個大手術,好了又壞,
壞了又再好起來。

該好了吧?
他們說,
怎麼可能那麼大滴的眼淚流那麼久,
久到弟弟妹妹都已經功成名就,
而你的名字佇立在神龕後好像已經成了習慣。
我們卻還不忍直視。

該好了吧?
總是陽光很大的台東
逆光的你坐在店裡面向馬路的小椅子上
笑笑的看著我們。

「我回來了!」